破产重组领域盛放的铿锵玫瑰 ——访ALB首个破产重组领域中国最佳女律师、大成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张婷

编者按

2017年10月20日，《亚洲法律杂志》（简称ALB）公布了2017年度十五名“中国最佳女律师”榜单，来自大成律师事务所的高级合伙人张婷律师位列其中，同时张婷律师也成为近年来ALB评选的首个破产重组领域的中国最佳女律师。ALB这样评价道：“女性柔中带刚的特质为律师这一职业赋予了极大的魅力，女律师在自己的执业生涯里凭借不断地努力，谱写出一首女性的赞歌。”张婷律师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现为北京大成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兼任北京市破产法学会常务理事、中国银行法学研究会金融安全与金融法专业委员会副主任、中国政法大学金融机构风险处置研究中心执行主任、中国人民大学破产法研究中心研究员、国际破产协会会员等社会职务，主要执业领域是公司重整、破产清算、债务重组及金融机构风险处置，在破产重组领域拥有近15年的执业经验，是国内最有影响力的破产重组律师之一。张婷律师承办大量重整和债务重组经典案例，累计处理债务规模超5000亿元人民币，多个重整案例入选“最高人民法院重整及清算十大典型案件”。张婷律师专注金融机构风险处置研究，提供了超百万字的研究报告，承办了多家金融机构行政清理、接管、破产等项目。张婷律师理论功底深厚，出版了《困境公司如何重整》《公司重整制度中的股东权益问题》《公司重整：角色与规则》等专著，并主编《东亚金融机构风险处置法律评论》《破产法茶座》系列书籍，担任《破产法文库》副总主编，《法庭外债务重组》专家委员会成员，已连续三年受邀撰写《钱伯斯中国破产法实践指南》，钱伯斯亚太指南“破产重组领域”推荐律师……

一个女律师，在破产重整领域取得如此辉煌的业绩，又拥有如此多的专著和专业论述成果！笔者惊叹之余更加关注张婷律师的“行踪”，希望可以采访并一睹这位律政佳人的精英风采。经多方联络，2018年的一个午后终于得偿所愿。

印象

自古江南出才女，而张婷律师不只是有才，更是同仁公认的美女律师。初见张婷，以为偶遇某明星，深度交流后，性格爽朗的张婷道：“好多人见到我的第一面就问，你很像那个谁谁谁。呵呵……。”言语中带着满满的自信与从容。当然，这种自信与从容不仅仅是因为颜值，更因她的才华和能力，是专注专业笔耕不辍的才华，是发现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是不舍昼夜历经无数大案后的淡然。

在笔者看来，张婷律师具有江南女子的特质——外柔内刚，又集聪慧温婉、美貌才情于一身，集睿智坚强、严谨果敢于一人，或许，这应该就是张婷，那个不畏困难，在无数大案中可以挥斥方遒纵横捭阖的中国女律师，正是这种特质，使得她能够在大型企业的重大重组和重整案件中厘清极其复杂的法律关系，明确思路和方向，综合平衡各方利益，为陷入困境和濒临绝境的企业寻找到“生”的突破口。

刻苦求学，为梦想插上翅膀

张婷出生于有着“千古龙飞地，一代帝王乡”“天师故里”之美誉的江苏徐州丰县。父亲在政法系统工作，从部队侦查参谋到公安破案专家再到司法局领导，这些经历对孩子们学习和择业乃至性格的形成都产生了非常积极的影响。她的姐姐毕业后进入公安局工作，而作为家中小女，张婷却更向往首都北京，于是在填报高考志愿时，她填报的所有志愿皆指向首都北京，且都是法学院校，第一志愿即是被誉为中国法学教育“顶尖王牌院校”和“法学家的摇篮”的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并以高分被顺利录取。本科就读经济法专业，之后她又顺利考上人大法学院经济法硕士，七年遨游在法学院的最高殿堂。

“其实父母对我们的学习并无严苛的要求，主要是靠我们的自觉，父亲常说‘响鼓无需重槌敲。世上怕只怕认真二字，笨鸟要先飞。’”

认为自己天份不高又好胜心极强的张婷牢记父亲的教诲，争分夺秒地刻苦学习，树立的目标就是年级第一，她不能接受第二名，所以从中学开始，她就一直是遥遥领先的第一名，在这里更值得一提的是，张婷中学期间即申请入党并在高中毕业前夕成为了一名中国共产党党员，至今党龄已经超过20年。

天道酬勤，谱写人生华章

2004年，顺利完成学业的张婷进入中国律师界居于领先地位的金杜律师事务所工作，这一干就是11个年头，而不到第七年她就被破格提升为律所的合伙人。2015年，张婷进入律界航母大成律师事务所，成为大成律所的高级合伙人。开篇我们提到，多年来张婷律师一直专注于公司重整、破产清算、债务重组及金融机构风险处置领域的法律服务，在破产重组领域积累了丰富的实践经验，她已成为国内破产重组领域最知名的律师之一，并承办了大量重大经典案例，如云维股份、夏新电子等十多家上市公司重整案；中国二重、云南煤化工等几十家非上市公司重整案；中钢集团等多家大型央企、国企债务重组项目等，累计处理债务规模超5000亿元人民币，且多个重整案例入选“最高人民法院重整及清算十大典型案件”。

笔者以为，张婷律师事业的快速发展，应与她极强的逻辑思维能力、文字书写能力、沟通协调能力以及在外奔波不怕吃苦也从不畏惧任何困难和挫折的执着精神有关，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是人才也终究会脱颖而出！

其实，在张婷律师的择业过程中，是有一些小曲折或插曲的。最开始她的就业首选是国家部委，但未能如愿，遂选择进了律所。在律所工作一段时间后，原本还有机会到国家部委工作，但这时她却又主动放弃了，一向是乖乖女的张婷第一次在重大决策上与父亲唱了反调，选择继续做律师，而这个决定遭到父亲的强烈反对。当然，最终证明她的选择是正确的，这条路非常适合她。

作为一名“破产”律师，张婷律师也如游牧民族般常年在外“飘荡”了十数年，她也因此参与和见证了破产重组业务从发展到壮大的过程。然而，项目维稳风险的巨大压力，长期离家在外的孤独感，项目间来回奔波的辛苦，家人的不满和埋怨，难以参与律所活动的边缘感，时刻在挑战着破产重组律师的心理承受力。在压力面前，一些同事选择了离开，她也曾动摇过，但最终她还是选择了坚守。

回首往昔走过的足迹，从被动接受到主动选择律师职业再到最终成长为一名优秀的专业律师，笔者以为，这个过程绝不仅仅是“命运的安排”，而是因为她对自身能力有着清醒的认识，明白自己更喜欢做什么、更善于做什么，并坚持不懈地努力。或许每一个人在人生奋斗的历程中都要学会舍弃和放下，没有平日的牺牲，哪有今日沉甸甸的收获！

“人生之路的选择，无需注重过多细节，只要大方向正确，选对了自己适合的专业领域，并一直努力坚持下去，终会有所收获。”张婷律师经常与青年律师分享自己职业生涯中的这些小插曲。也或许，正是这些小插曲成就了现在的张婷律师，成就了一个ALB首位破产重组中国最佳女律师。

笔耕不辍，做学术专家型律师

采访前夕我们了解到，除多个重大破产重组案件外，让张婷律师特别引以为傲的应该就是凝结着她心血和汗水的那一本本著作和一篇篇专业论述：《困境公司如何重整》《公司重整制度中的股东权益问题》《公司重整：角色与规则》《东亚金融机构风险处置法律评论》《钱伯斯中国破产法实践指南》等等。关于庭外重组、预重整的专著已在定稿校对阶段，并即将出版。

破产重组业务本来就非常辛苦，繁忙的工作之余能出版如此多的著作和撰写如此多的论文，这在律师界可谓凤毛麟角！

是什么样的动力使张婷律师投入这么多精力出版这么多著作？张婷律师说，破产法实施不到13年，虽然近几年相关立法和制度在逐渐完善，但仍然比较原则，很多破产案件面对的难题找不到法律依据，需要实践中不断摸索和总结经验。由于自己有机会参与到很多疑难重大案件，在实践中形成了一些有效的创新方案和操作经验，时常有法院、破产管理人协会、各种破产法论坛邀请她进行经验分享。张婷律师觉得将第一线的宝贵经验进行系统整理并出版，可以让更多的破产业务参与方获益，更有利于促进破产学术的交流和破产业务实践的发展，有利于推动破产立法的完善。

时至今日，张婷律师已成为业界公认的破产重组专家型律师。而要做专家型律师，就要求律师既要具有扎实的法律功底和卓越的理论水平，还需要扛得住诱惑和压力，对一个业务领域进行深挖细耕。律所合伙人每年都有业绩要求，单独做一个专业领域压力非常大。破产重组业务的特点是周期长、难度大，能否成功又有很大地不确定性，前期市场开拓的投入短期内无法回收，而其他领域有的业务短期即能获得较为可观的收入，很有诱惑力。但张婷律师认为，既然立志做专家型律师，就要坚守自己的专业，把这个专业做到精湛、极致和前沿。

不断创新，拯救危困企业

“幸福的家庭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危困企业也是一样，每一个处于困境的公司虽然有一些普遍存在的问题，但也都有其自身特有的难以解决的困难和障碍。因此，每一个困境公司的重整都有其独特之处，都需要根据具体情况研究探讨新的解决途径。重整并不是一个简单模仿复制的过程，而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这就要求管理人针对不同企业的“病症”，查明“病因”，“对症下药”。对于棘手案件、疑难杂症还要能运用创新手段和思维研究出“最佳良方”，以达到“药到病除”。

在备受业界关注的无锡尚德重整案中，因无锡尚德是境外公司在中国的全资子公司，涉及多方面跨境破产问题，其中境外采购长单问题特别突出，由于长单约定的采购价款和年限导致合同不能继续履行，而合同约定解除合同的违约金数额巨大，长单相对方申报债权高达两百亿元。若按此金额确认债权，无锡尚德几乎没有重整的希望。张婷律师提出：外国企业也要遵守中国破产法，按照我国的破产程序申报债权，他们的债权应以实际损失进行确认。最终申报的约109亿元债权被认定为不足4亿元，对方也未提起债权异议诉讼，此项提议为无锡尚德重整节省了巨额的成本。在制订重整计划时又引入“现金＋应收款”与“现金”两种清偿方式并举，以供债权人选择，这也为其他困境企业重整提供了有益的借鉴。后无锡尚德重整案入选“最高人民法院破产案件十大典型案例”，“江苏省高级人民法院2011-2015年企业破产审判十大案例”。

“中国二重”双重整案是一起企业地位重要、负债数额巨大、社会影响广泛的央属企业案件，通过法院和管理人等多方面的努力，重整圆满成功，取得了良好的法律效果、社会效果和政治效果，打造了司法重整的“二重模式”。作为管理人负责人的张婷律师开创性地提出将普通债权人进行分类，分为金融债权、非金融债权、关联方债权等，并结合偿债资源和各类债权人特点设计偿债方案平衡各类债权人利益。该方案既有原则性又具灵活性，最终获得各方满意和肯定，这为“中国二重”双重整案仅仅用两个月即完成重整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后该案入选破产法实施十年“最高人民法院破产重整及清算十大典型案件”。最高人民法院这样点评道：“二重集团和二重重装重整成功，为这两家资产总额达210亿元的国有企业卸下了沉重的债务负担，优化了金融债务结构。该案积极探索实践庭外重组向司法重整转换，为陷入困境但有再生可能的大型国有企业司法重整提供了可复制的范例。”

在云南煤化工集团五公司系列重整案中，由于五公司债务负担和偿债资源严重倒挂，作为管理人副组长，张婷律师与团队经过认真研究，创造性地采取了“自下而上”的协调审理模式，首先完成上市公司云维股份与下属两公司的重整程序，成功化解退市危机，保住了上市公司云维股份的壳资源，又同时通过资本公积金转增股票的方式向上层集团公司输送偿债资源，然后依次完成上层集团公司的重整程序。这样既满足了各公司法律关系上的独立性，又综合考虑了重整目标的统一实现。该案还首创以“债券平移”方式化解债券危机，既降低了当期重整成本，又成功避免了大额债券违约所带来的严重后果。重整计划既对不同债权进行科学的分类，又利用多元化的偿债资源最大可能提升清偿率。最终煤化工集团650亿元负债中约500多亿元债权通过系列重整程序得到了100%清偿，部分债务得以豁免，摆脱了沉重的债务负担。2018年3月，该案被最高人民法院评为“十大破产典型案例”。最高人民法院这样点评道：“本案是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及‘去产能、调结构’背景下，人民法院切实发挥破产审判功能，积极化解产能过剩，保障地方就业稳定，并最终实现困境企业涅磐重生的典型案例。通过重整程序，集团旗下关闭煤矿18家，清理过剩煤炭产能357万吨/年，分流安置职工14552人，化解债务危机的同时为企业后续持续健康发展奠定了基础，得到了债权人、债务人、股东、职工的高度肯定和支持。”同时《人民法院报》还整版报道了煤化工集团的破茧重生之路，评价其为国有企业改革脱困提供了行之有效的、可供借鉴的“云煤模式”，高度评价法律顾问，为重整程序的顺利推进提供了强有力的法律和技术支撑。

张婷律师总能针对不同企业的特殊情况和难点问题设计出独特的解决思路，而每一次创新和突破又都符合破产法理念和重整制度原理，最终都能取得各方认可的良好效果。在面临创新的重大决策上，她又总能严谨而果敢的做出决定，敢于担当，或许正是这样的魄力才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破茧重生”的经典之作。这一点，从北京市破产法学会会长王新欣教授在《中国审判》中对煤化工集团系列重整案的点评中可以得到印证：“煤化工集团系列重整案件中，无论是法院、管理人还是地方政府都在法律范围内倾其‘洪荒之力’以挽救企业，千方百计想把事情办成，而非百般逃避承担责任，不以法律无规定而束手不为，不以实践无先例而裹足不前，视野不限一事，努力不拘一格，正是有此之担当精神方能有诸多创新举措，方能有值得借鉴之经验问世。”

专注金融机构风险处置研究，为化解金融风险献计献策

金融机构风险处置是非常前沿、十分专业的领域，由于普遍认为金融机构“大而不能倒”，很少有律师研究这个领域。然而，多年来张婷律师对于金融机构风险处置领域长期专注并投入了大量精力。她认为不能光做一般企业的危机处置，还要积极参与金融机构的风险处置，这对于化解我国金融风险、维护金融秩序和保护投资人利益有着非常重大的意义。

从开始加入破产重组团队，张婷律师正好赶上我国对证券公司进行综合治理和风险处置的关键时期，她通过参加多家证券公司的行政清理、清算、托管、破产清算等工作，对于金融机构风险处置有了深刻的见解和浓厚的兴趣。

多年来，她一直专注金融机构风险处置领域的研究，学习其他国家和地区的先进经验，积极推动我国金融机构风险处置法律机制建设，为化解金融风险献计献策。她还长期参与金融机构风险处置相关立法修订及课题研究，向证券、保险、银行、信托等行业监管机构及保障基金公司提供了超百万字的研究报告及专家咨询意见，入选监管机构的专家库，担任保障基金公司风险处置方面的法律顾问。在此，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张婷律师还与国内知名学者和专家牵头成立了包括中国银行法学会金融安全与金融法专业委员会、中国政法大学金融机构风险处置研究中心、北京工业大学银行复苏与处置法律研究中心等机构，并担任副主任、执行主任等职，组织“银行复苏与处置论坛”、“金融机构风险处置论坛”等学术活动，交流理论研究成果和实务经验。她还主编了相关书籍，发表多篇专业论文，无论是法律实务还是理论研究，她都建树颇丰，可以说她已成为在金融机构风险处置领域少有的专家型律师。

公平正直，做一个有情怀的法律人

在社会大众的眼里，破产就是意味着这家企业无法继续经营下去了，要倒闭了。狭义的破产制度仅指破产清算制度，而广义的破产制度还包括重整与和解制度。尤其重整制度是企业破产法新引入的一项制度，是对可能或已经发生破产原因但又有希望再生的债务人，通过各方利害关系人的协商，并借助法律强制性地调整他们的利益，对债务人进行生产经营上的整顿和债权债务关系上的清理，以期摆脱财务困境，重获经营能力的特殊法律程序。重整制度是目前世界各国公认的挽救企业、预防破产最有力的法律制度之一。它在债务人经营发生困难和最终清盘之间设置了缓冲地带，给了债务人一个起死回生的机会。

无论是破产清算还是重整，都需要法院指定管理人，负责管理企业的财产和营业事务。怎样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优秀的破产管理人？作为在这个领域坚守15个春秋的资深律师，张婷可以说是国内最有发言权的律师之一。笔者当然也向张婷律师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张婷律师略沉思后与我们分享道：做破产业务一定要有破产法的思维，要在破产法的语境下去思考问题、解决问题。还需要具有扎实的法律功底、快速解决问题的能力、良好的沟通协调能力、团队合作精神、超强的抗压能力等。特别重要的，要做好破产案件的管理人，一定要是一个有情怀的人，一个公平正直的人。

张婷律师表示，每一个企业陷入困境后，其最大的受害者除债权人外就是企业的职工了。破产清算很容易，但那么多企业职工该如何安置，甚至很多家庭都是几代人在一个企业里贡献了数十年。而“重组”或者“重整”工作，可以帮助企业卸下包袱轻装上阵，焕发生机，很多家庭能看到“生”的希望，也可以帮助政府留下一个好的产业。“我专做破产业务十多年，迄今为止只在刚开始做过3个破产清算案件，目前团队也只接重整和债务重组项目，因为我们更愿意做‘救生员’，做企业的医生，为企业治病，为企业的职工谋生路，这是一份神圣的职业，很有成就感，已不是单纯经济追求，更是一种情怀。”“再者，管理人必须要‘正’，要守住公平正直的底线。破产业务有很大的利益诱惑，想做好这个业务，一定要公平、正直、中立，不能有私心在里面，因为这里牵扯的利益太大，要求管理人要用一颗正直的心公平对待和平衡各方利益。”

在努力拼搏的同时努力兼顾家庭

做破产律师，出差与加班是永恒的旋律，家庭和工作必然有冲突，相比男律师，这个冲突对女律师挑战更大，而孩子的到来使冲突又进一步升级。说到家庭和孩子，张婷律师满满的愧疚。因为工作性质特殊，项目基本都在外地，总要出差，陪伴孩子的时间特别少，经常处于缺位的状态。做为妈妈，内心非常煎熬，特别是每次出差时，孩子哭得撕心裂肺，她也是控制不住地流泪。对孩子最好的爱是陪伴，缺少妈妈的陪伴会让孩子缺乏安全感，容易敏感，这对孩子造成的伤害难以弥补。张婷律师反思后调整工作状态，合理安排每个项目现场的工作进度，远程工作方式与现场工作方式相结合，争取每周都有时间回家陪孩子。

在煤化集团重整时，时间紧任务重，因要经常在北京和昆明之间来回飞，突遇雾霾天气还会延误或者取消航班，为了能兼顾陪伴孩子，她和家人商量后举家搬到昆明，在昆明给孩子找了一所幼儿园，这样既方便工作，又可经常与家人在一起，就这样4岁的儿子在春城开始了他的学习生活之旅。

张婷律师认为自己算是幸运的，面临家庭和工作之间的冲突，没有放弃，坚持了下来，目前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对平衡的状态。有的女律师因为家庭中途放弃，这肯定对事业有一定影响，因为在这个领域你已经付出了很多，也积累了很多，如果轻易换新的领域，肯定要从头开始。“谈不上我做得有多好，也无法实现家庭事业两不误，只能说根据情况的变化不断的调整，尽量兼顾和平衡。”

心怀感恩，继续努力前行

采访将结束时，笔者问及张婷律师有什么成功感悟可以分享。张婷律师说自己是个非常幸运的人，得到了很多帮助和支持。在此，她要感谢父母的辛苦培养，为她创造了择业的高起点；她要感谢家人的理解和支持，使她能够坚守向前；她要感谢母校人大法学院的栽培，使她具备了多方面突出的专业能力；她要感恩能够相继加入金杜和大成这样国内最优秀的律所，给了她广阔的发展平台，有机会接触最前沿的业务；她要感谢她的职场导师——破产重组届领军人物郑志斌律师，是郑律师把她引入了破产重组这个领域，又对她无私地培养和指导，提供很多锻炼和成长的机会，使她得以充分发挥自身优势，且郑律师的正直、敬业、处事原则都使她受益终身。她还要感谢团队的每一位伙伴，她说单打独斗肯定做不好破产业务，因为每一个项目的成功都是整个团队努力的成果。她要感谢所有客户，客户给予了团队不断发展、积累经验的机会，客户的尊重和认可就是团队最大的信心和荣誉。最后，她还要感谢这个时代。当前，国家经济发展进入新阶段，破产机制已成为市场经济体制中化解过剩产能最为重要的金融和法律途径，这正是时代赋予破产律师的新使命、新机遇和新担当。

后记

三毛曾说:“给自己时间，不要焦急，一步一步来，一日一日过，请相信生命的韧性是惊人的，跟自己向上的心去合作，不要放弃对自己的爱护。”这句话适用于不断努力的张婷律师，同样适用于陷入逆境的企业，适用于我们每一个人，前路漫长，尽职尽责尽心，方能尽善尽美。

张婷律师说：“努力的人运气都不会太差”。她相信只要脚踏实地，心怀感恩，越努力就会越幸运，笔者也坚信，张婷律师一定会继续前行，再创佳绩。亦如开篇所言，女性柔中带刚的特质为律师这一职业赋予了极大的魅力，女律师在自己的执业生涯里凭借不断地努力，谱写出一首女性的赞歌。张婷律师用执着与坚守谱写着她的律师之路，更用自信与从容谱写着她的优雅人生，成为破产重组领域盛放的铿锵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