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案与“大国工匠” ——上海力帆律师事务所主任王兴华采访侧记

编者按

在上海法律界有一位白发飘逸的老律师，满头银丝，眼神犀利，年虽古稀，但他仍坚守在办案一线；在上海滩有这样一家律师事务所，他们将办精品案；让当事人满意、再满意；“群狼战术”当做自己的执业理念，这家律所的名字叫“力帆”，这家律所的领头人叫王兴华，一个只要见上一面就可能影响你一生的一位法律人。

王兴华律师说：“办精品案能恣张律所的业务维度；办精品案能切实保护好当事人的权益；办精品案能得社会对力帆律师的广泛认同；办精品案还能纠正“有司”们办歪的案件，使司法清明在力帆律师的操持中得以实现；办精品案，成就了力帆律师亮丽的名片，也成为了当事人喜欢力帆律师的重要理由。

多年来，力帆律师也践行了“在每个案件中，让人民群众都感受到社会主义法治的公平与正义”的理想目标！

自称自好，只是对自己工作的事后评估，亦有“王婆卖瓜”之嫌，不足以证明委托一方的“满意”。当事人由衷的赞扬和感激才是当事人“满意、再满意”的标准。

以下即是一位当事人的母亲自聘请“力帆律师”为女辩护后，让女儿免遭牢狱之灾，免受名节不保（莫须有“精神病”），并最终获得国家赔偿的刑事案件的报道。满怀深情和感恩的此文，让笔者读来甚是感动。笔者以为，此案中的诸多情节已经触动到了人的良知和灵魂。文中的律师，不仅在作刑事辩护，而且在救赎几颗深受重伤的心，更深谋着自己当事人没有委托办理的合法权益保护的良策！

现将相关人发自内心的自述，咸集于此，以飨读者。

我对上海力帆律师事务所在王兴华主任带领下一群优秀律师（以下简称“力帆律师”）的认识，源于他们为我的女儿（以下简称“女儿”）涉嫌妨害公务一案的辩护。力帆律师“琢”案，其认识案情深邃，操作办理老到，交涉机构执着，面对困难坚韧，服务态度可亲的办案风格，使人不得不感觉他们像精细的“工匠”。在我曾经交往过的众多律师中，他们是一群“真正的律师”，共和国律师的典范。

两年前，女儿与女婿为琐事争吵后，女婿喊来“110”进入家中，因为女儿要拍摄警官证不成发生警、民间的激烈争吵，以致发生肢体冲突。警方依警服被撕破，手臂被抓伤为据，以涉嫌“妨害公务罪”将我女儿刑事拘留。而女婿请来的律师还竟然偏向女婿申请警方对女儿做“精神病鉴定”。我拿着家中自动摄像头24小时实时视频求告于市公安局、市检察院、办案派出所，力论女儿没有犯罪，却被百般推诿或不予理睬。走投无路之际，我走进了上海力帆律师事务所认，识了力帆律师。从此，案件就朝着力帆律师的辩护思路，几经曲折终于走向光明和正义。

他们的做派让我心服、信服。以下是力帆律师的实际办案经过，撰写它以表达对力帆律师的感恩。

一、明察秋毫

力帆律师从我处调取实时视频细察后追问我，镜头显示确是警察从头至尾主动侵害女儿，但缺少了警察上前抓女儿瞬间之前约两秒钟的片段，断片会被人误解为“此视频被剪辑过”。啊！本以为无法洞察的细节却被力帆律师看了出来，真是火眼金睛！

力帆律师力陈视频的完整性是救女儿的关键，刑事证据不能有任何瑕疵。经力帆律师建议和引导，由某信息修复中心将原先误操作形成的视频碎片重组修复，恢复正常。此后，力帆律师对客观视频做了一连串的高明安排。

二、智怼“有司”

力帆律师让我将客观视频中警察主动上前对女儿揪、扯、摔、拖、按、压、锁喉的镜头点截图八幅，形成彩色照片，并配以律所函为女儿申请取保候审，直送办案派出所领导。领导见此照片异常震惊，他们也首次看到这真实的执法过程。但派出所全所合议后却未接受力帆律师的好意，不肯取保候审。

力帆律师在得知该案报捕的消息后，及时带上我直赴相应的检察院，并带去提请不批逮捕、敦促终结刑事侦查的律所函件。我虽被挡在检察院门口，力帆律师却进入检察院会见检察官并力陈了不应批捕的十大理由，提出本案是典型的执法者先动手，致女儿只能抓紧对方衣服、手臂等以求自保，才致警察衣破手伤的结果的辩护观点，并进而指出若将此案作犯罪处理，会助长执法者先动手创设防卫挑逗，然后依“妨碍公务”之名处罚对方的“恶案”滋生。可以说，这一辩为最后的胜算做了最好的铺垫。

然而，所有这些中肯正确的意见，却未被官本位文化氛围下的这两家“有司”们所接受：既不肯取保候审，又在与检察官会面后的三天，批准了对女儿的逮捕。

三、怒斥“精鉴”

在去女婿单位商请单位领导干预、力图“扶正”那办歪的奇案时，被单位领导安排力帆律师在另一房间休息，名义是“我们先与家属单独谈话”。期间，在去完卫生间回归谈话室途中，我听到另一房间传来力帆律师响亮而略激动的慷慨陈词:“作精鉴”！你们有没有为她的一辈子想过？她是某一体育项目的出色教练，将来她怎么去面对她所教的学生？囿于此病的恶名，她又如何继续她的教练生涯？她才三十来岁啊！”我肯定力帆律师是在讲述女儿精神病鉴定一节了！一阵窸窸窣窣小声回复后，只听力帆律师大声斥责：“你们就这么短视吗？！仅仅为了办取保候审，硬要让当事人套上一顶‘精神病’的帽子？你们知不知道这是一个无罪的错案？为什么你们不着力朝无罪方向施辩，却要去做一件即使办成，也会使当事人永世抬不起头来的事情？”抑扬顿挫的语调太合我的心思了，所讲之话太慰我的心愿了，讲出了我极想喊出的心声，却不知力帆律师对谁在“发火”。

与单位领导会见结束，当我们走出围墙，力帆律师告诉我，那是与女婿请来的前期律师在交流。原来刚才是力帆律师与女婿请来的律师在另一房间论战啊!力帆律师用一身正气在斥责出“臭招”走歪路的对手！

可是我对此事的理解比力帆律师要更深一步：女婿是想取得女儿的“监护权”，以便独揽我女儿名下的房产！至此，我突然深刻地感到力帆律师思想的深邃和策略的高明，比被训斥的对手不知高深多少倍，越想越觉得力帆律师已经把我委托的案件当作他们自己的事情在做了。

四、巧会鉴员

为阻止鉴定机构可能出具不负责任的报告，力帆律师开着车带上我，以“补送鉴定材料”为合理缘由“幌进”了鉴定场所。在找到此份鉴定的项目组长、经办人之后，介绍我是被鉴定人的母亲。该两承办鉴定员与我热聊起来。近一个小时的对话，我注意到力帆律师竟然没怎么插话，尽量地让我们在说，当然鉴定员问什么问题，我都是如实告知侃侃而谈。谈话结束，力帆律师将事先以我口气拟稿书写的《强烈要求终结对杨某某的精神病鉴定的信函》，以及所附女儿的自学考试成绩单、女儿写作出版的图书、女儿教练职务获奖的凭证等资料悉数交给鉴定员。

出门后，我不解地问力帆律师：你那么能言善辩，为何在如此长的谈话中不插话。力帆律师告诉我：对女儿的鉴定，从鉴定员与作为女儿母亲的我的谈话之初已经开始；他们通过与我谈话在考察我本人有没有精神疾病，进而考察是否存在家属史；他们问我女儿小时候、读书时、工作时的各种情况，就在做女儿是否有或曾经有过精神疾病的“内心鉴定”了；对女儿的“精鉴”，与母亲深谈是最好的鉴定依据。啊！我恍然大悟：力帆律师是让鉴定从我不知不觉的顺畅侃谈致鉴定机构作出合理的“自由心证”，进而作出否定的鉴定结论，真是引而不发！更确切地说是“隐”而不发！果不其然，若干天后否定女儿患精神病的鉴定报告出炉，保全了女儿的名节，阻断了恶人的谋财妄想。

五、慎用视频

从力帆律师未能阻止批捕开始，他们就力排众议，郑重关照我对任何人索取客观视频都不能给，并叮嘱我该视频直接送法庭庭审时播放。力帆律师的估计真精准，在案件进入审查起诉阶段时，公诉人以及两次退补的侦查员先后多次索取该视频。力帆律师当着我的面电话回复这两家机关：“视频律师看过，确实有，所附八幅照片确是从该视频中截屏”，“该视频本律师手中没有，在家属手中”，“家属多次持它前去检察院、公安局、办案派出所证明女儿没有犯罪，你们却都不予接受该视频，你们的行为伤透了她的心，现在她已经不会提供给任何人了，她要在开庭时才会拿出来播放”，“我可以告诉你家属的电话号码，你自己去向家属索要好了”。

精准的安排已锁定了这样的格局：任何一家法院庭审中的播放，都会同情女儿不幸遭受的凌辱，都会愤恨野蛮执法的人，都不会作出有罪的判决；公诉机关凭借八幅照片反映的事实和即将对簿公堂时视频播放的进一步证明，知道已经没有胜率，于是作出了与控罪反方向的程序安排。

六、“琢”案成功

2018年某一节日当天，杨某某被以“现有证据不能认定杨某某的行为构成妨害公务罪”的官文表述，由侦查机关予以释放。

经努力，约一年半后，女儿获检察机关的国家赔偿，并由该机关在侵犯权利影响的范围内为女儿消除影响、恢复名誉、赔礼道歉、支付精神损害抚慰金。

又经努力，案发约一年后，“肇事”的侦查机关以“没有犯罪事实”为由，“决定撤销案件”。

后记

本案的辩护，稍有不慎女儿就极易背上莫须有的罪名和刑罚，因为面对的是极其强大的国家机关；且因此女儿名下的财产也将遭竹篮打水之险。但是力帆律师仅用八个多月的时间，就用他们的汗水、辛劳、理解和睿智，脱女儿于缧绁，还清白于无辜。力帆律师对受理案件的雕琢，如果仅用“能工巧匠”形容他们的刑辩技能，绝对是言未达意，我更愿冠之以“大国工匠”这时髦的提法赞扬他们在本案中的精准和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