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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是成文的道德 道德是内心的法律 ——访福建坤朗律师事务所主任、法学博士戴永生

2019-07-12 17:54:31 戴永生律师 进入主页

文/胡莹

戴永生,律师,中共党员,法学博士,擅长刑事辩护、民商诉讼、婚姻家庭、借款纠纷、建设工程、合同纠纷、法律顾问等律师业务。原任基层人民法院副院长、党组副书记,通过了全国律师资格统一考试。现任福建坤朗律师事务所主任,具有多年律师执业经历,有较强的理论知识和司法实践经验。

2019 年,中国律师制度已经恢复重建 40 周年了,值此良机,我们采访了一位非常优秀、值得尊敬的中国好律师———戴永生。

他热心公益法律服务,为市民无偿提供法律咨询、调处法律纠纷,参加民间纠纷多元调解“法律志愿者”服务活动。被福建省司法厅授予“福建省法制宣传教育先进个人”和有关单位授予“优秀政协委员”、“优秀共产党员”等荣誉称号。

法律引领 扬帆起航

戴永生,大学毕业后先是在乡镇单位勤勤恳恳地做农业技术员,两年后,当选共青团漳平县委副书记,伴随国家民主法治建设的发展需要,戴永生被调任县司法局副局长,领导的信任和器重,使他产生了干好法律工作的决心。从司法局副局长一直到法院常务副院长、党组副书记的重要岗位,戴永生见证了我国民主法治建设的进程,并通过自己精湛扎实的专业能力为法律事业的发展贡献出了自己的一份力量。

从法官到律师,他实现了完美转身。他对刑事辩护和民事诉讼的代理有独到的辩护代理思路,是一名具有极强责任心和事业心的律师,办起案来善于把审判思维与律师实务紧密结合起来,决不放弃任何案件细节。办理刑事案件,坚持有效辩护和精细化办案,所办案件有的获无罪、从轻、减轻或者免除处罚,有的被决定不捕、不诉、撤销指控、指令再审;办理民事经济案件,无论是几亿、几千万、几百万的大案件,还是几万、几千元的小案件,他都精心研究设计最佳的办案方案,认真研判和运用证据,实现委托人利益的最大化;担任法律顾问为聘请方防范风险、化解纠纷提供了专业细致的法律保障。他秉承“博学、慎思、明辨、笃行”的执业理念,专业专注、诚信服务,获得了当事人广泛赞誉。

1991 年,戴永生一边工作一边学习,以优异的成绩从中国政法大学管理干部学院毕业。1993 年又一鼓作气地通过了司法考试,取得了律师资格证书。1995 年被任命为漳平市人民法院副院长、法院党组副书记。2001 年,他做出了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决定:选择从事法律一线的律师岗位。家人对他工作上的选择和职业规划的支持,也使他坚定了做好一名好律师的信心。当问到戴永生选择律师后有什么感悟时,他坚定地回答道:“从事律师工作就是为当事人提供法律服务和帮助,做好国家民主与法治建设的实践者和推动者。虽然律师没有像法官有那么大的权利,但是对当事人的合法权益的实现和保障,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在他看来,律师和法官都是我国社会主义法治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是和法官所不同的是,作为律师必须熟练地运用法律的武器和诉讼技能,为保障当事人合法权益提供完备的事实证据和法律依据。不断学习,不辱使命,努力进取,从严要求。这是戴永生对自己的要求,也是他人生的座右铭。角色和身份虽然变了,但戴永生追求公平与正义的信念却始终不变。

立足律坛,服务法制

戴永生 2002 年起开始从事律师工作。在 18 年的律师生涯中,有几个案件让戴永生的印象十分深刻。湖南省长沙市的易某,在微信小程序的商务推广活动中,涉嫌虚构事实骗取其他人财物,2018 年 4 月 11 日被 xx 市公安局刑事拘留,辩护律师根据嫌疑人陈述的事实结合法律规定提出,嫌疑人主观上并无非法占有公私财物的目的,其从事的是微信小程序的商务推广活动,是帮助需求客户开发微信小程序。其为客户提供的服务项目是真实的,涉案合同对合同价款的约定以及借用他人名义与客户签订合同的问题,属民事法律调整范围,不应以刑事犯罪行为对待的法律意见书,公安机关依法作出撤销案件处理。

广东省深圳市郑某等人走私废物一案。公诉机关指控郑某等人受郑某某(另案处理)雇请,在“利运达”号货船上工作,15 次驾“利运达”号货船从香港运输旧衣物至福建省莆田市三江口,走私废物共计8035.66 吨。辩护人提出被告人不是船东,也不是货主,也没有具体规划船行走路线或者到码头联系运载装卸事项。没有参与分赃牟利,也不是运输工具的负责人,事前事中未与走私犯罪行为人通谋。根据《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海关总署关于印发<办理走私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意见>的通知》第十四条的规定:“对运输人,一般追究运输工具的负责人或者主要责任人的刑事责任,但对于事先通谋的、集资走私的、或者使用特殊的走私运输工具从事走私犯罪活动的,可以追究其他参与人员的刑事责任。”依法应当对被告人减轻处罚。深圳市中级人民法院依法采纳辩护人意见,判处郑某犯走私废物罪,有期徒刑一年八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一万元。

广东外语艺术职业学院在校学生某某,2015 年因为缺乏防范社会风险意识,轻信社会上收购银行卡的小广告,将自己实名办理的两张银行卡以每张 200 元的价格,出售给社会人员。导致该银行卡被诈骗犯罪人员所利用,银行卡进出交易资金达 40 多万元。该学生因此涉嫌诈骗罪被刑事拘留。辩护律师根据嫌疑人陈述和辩解,结合相关事实提出嫌疑人不构成犯罪的法律意见,该学生终获无罪释放。

在他看来,法治是实现公平正义的基础,公平正义要仰仗于法治才能实现。司法公正最真实的体现就在于具体的审判工作实现公正,实现审判的公平正义,其外在的表现形式首先就体现在司法程序的公正,这是公众能够看得见、摸得着的,是能够通过诉讼活动直接体验和感受到的。其次才是实体处理的公正,包括认定案件事实清楚,适用实体法律得当,裁判结果合法合理。

他认为,同一个法律问题,不同的律师可能会有不同的理解,同一个案子,不同的律师可能会有不同的办案思路和方法,还有法庭上辩论的能力,法律的综合知识能力等。办理案件的律师的个人综合素质和能力,决定了这个案子的服务质量。

代理陈某就诉争店面提起案外人执行异议之诉上诉一案。福建省高级人民法院(2017)闽民综 372 号判决对陈某排除执行异议的主张予以支持。认定陈某购买诉争店面的时间先于交行龙岩分行设定抵押权的时间,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人民法院办理执行异议和复议案件若干问题的规定》第二十七条、第二十八条的规定,虽然交行龙岩分行对诉争店面享有担保物权的优先受偿权,但陈某对登记在华亿公司名下的诉争店面享有的权利亦能够排除执行。交行龙岩分行不服终审判决申诉再审,最高人民法院依法驳回其申诉申请。

代理原审被告担保人杨某、黄某、借款人陈某民间借贷纠纷上诉一案,二审法院采纳代理人提出的担保借款合同尚未实际履行,担保人杨某、黄某无需承担保证责任,借款人陈某无需承担偿还责任的代理意见,福建省厦门市中级法院作出(2015)厦民终字第 1184 号民事判决依法撤销原判、驳回原审原告全部诉讼请求。

代理上诉人李某因诉被上诉人莆田市某某区人口和计划生育局征收社会抚养费决定,不服莆田市某某区法院一审判决上诉一案,福建省莆田市中级法院作出(2012)莆行终字第 60 号行政判决书撤销原判、撤销被上诉人莆田市 XX 区人口和计划生育局(2010)1号《征收社会抚养费决定书》。代理福建新纶纺织科技有限公司(业主方)因不认可中国第四冶金建设有限责任公司(施工方)工程结算总价 4186 万元,起诉施工方建设工程施工合同纠纷一案,福建省龙岩市中级法院作出(2014)岩民初字第 70 号民事调解书,确认工程结算总价 2550 万元。为福建新纶纺织科技有限公司挽回经济损失 1636 万元。

戴永生认为“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是律师的职业道德要求。遵守法律和公序良俗,是律师执业的法律要求。诚信服务,专业专注,勇于担当,是一名优秀律师的人格魅力,在接受委托 之前 从 不 虚 假 承诺,而一旦接手案件尽心尽力。他们从不吹嘘自己的办案经验和活动能力,也不会打着与办案人员的特殊关系招揽案件。他们的收费公开透明,不会为承接案件故意压低收费价格,也不会在承接案件后看碟下菜。当委托事项出现不利时,他们会及时分析原因找到症结并与委托人交换意见,就是否采取应对措施提出自己的意见和建议。相反,人品不好的律师会为了收费穷尽各种手段,收钱不办事。在委托事项出现风险时推托责任,根本不与委托人交换意见。

当谈起律师的工作经历,戴永生感慨道,一定要把当事人的利益放在首位,要想当事人所想,急当事人所急。只有这样,才能打好每一场官司,解决好每一位当事人的实际问题。律师职业的特性决定了在服务他人中获得成长。我平时在服务他人的过程中可以获得更多的满足。我们所承办的每一个案件都是要服务我们的当事人。律师一定要尽力维护当事人的合法权益。当我们的意见和付出得到当事人的肯定并被司法机关的认可时,律师的成就感、满足感就会油然而生。

在这次采访中我们了解到,戴永生在办案时会精心设计策划研究最佳诉讼代理方案,认真研判和运用证据,实现委托人利益的最大化。在提到自己面对压力的时候如何自我调节时,戴永生表示自己从来都没有用过特别的方法。他面对困难的时候,从来都没有低过头。这种一直昂首向前,以刚克刚的工作作风,实在让人钦佩不已。公众如何选择律师和看待律师的专业水平,戴永生认为,首先看律师的从业背景,因为任何律师都不可能熟悉所有的行业和领域。其次看律师在某一专业领域的知识积累和研究。三是看律师是否有相关专业的办案经历或执业经验。四是看律师在某一领域的知名度。五是看以往当事人对律师的评价,因为只有他们最了解律师的专业水平和办案能力。六是看律师的办案作风是否严谨,对重要的案件是否会出具书面的代理方案和证据清单,并与委托人交换意见。

不忘初心,不负时代

中国历来就是一个人情社会,法律和人情之间的关系应该如何界限,这是每一个律师都需要考虑的问题。对于这个问题,戴永生有着他自己的想法。他谈道:“从人情社会来讲,确实每一个律师都是离不开群众的,但是人情和法治之间,我觉得它其实是一个很好的统一体。比如说我们在办理一些案件过程当中,当事人感觉如果在法院有关系、有人情,法官就会充分考虑到当事人的诉求和当事人所陈述的一些理由。但是现在的现实情况是即使没有人情,作为法官,他也会考虑到当事人诉求以及当事人合法、合理的要求。从人情和合法以及法制来讲,我觉得可能现在越来越多的司法机关在越来越注重审判的合法性时,他们现在更多的是考虑到怎么样能够把案件做得更合法合规合理。有一次一个法官告诉我,他说了一句既朴实也最经典的一句话,他说,我跟当事人无冤无仇,当事人的合理诉求我没有理由不支持呀?我觉得他说的这句话真的是很朴实,而且他说的这句话也确实让我觉得挺感动的。所以作为执法者来讲,他们当然就是根据事实和法律根据,来给嫌疑人做出公正的一个处理,这个也是我对现在群众和法律之间的关系的感觉。”

在现实中,有很多群众反映,当遇见法律问题让律师帮忙代理时,很多律师明明知道这个案子可能成功的几率很小,但是为了赚取律师费而故意不告诉当事人实情。当碰到这种问题时,戴永生的做法是:如果是说一个案件,就以民事案件来说,我会告诉他这种案件,是该诉还是不该诉。我们首先会说你要是诉讼,那么胜算的概率有多大,然后要根据你的案件的一些事实证据能够支持你诉求的有多少,我们会给他充分地分析。如果说我们在分析之后,得出不用诉讼的结果,那么我们都会劝他,说你这个案件也不用委托律师的,你委托律师是浪费钱的。因为律师付出了劳动,有付出他就必须要收费,他不能因为你这个案件败诉了,就不收费的。一般的话,我都会建议当事人,让他自己对这个案件权衡一下,到底还要不要请律师代理。我对于那些可能不具备胜诉的条件,我会直接告诉他。这个是民事的角度。另一方面如果从刑事来讲,我会告诉他,律师在刑事诉讼当中对维护当事人的合法权益律师的作用和地位,我们也会告诉当事人,律师将根据案件事实和法律为被告人作无罪、罪轻、从轻、减轻的辩护,但是并不是说只要一请了律师就能够放出来不判刑,这我都会给当事人直接说清楚,请律师在刑事案件起到的作用,就是能够让司法机关更加清楚案件事实的真相,能更好地维护当事人的合法权益。

2010 年戴永生创办了福建坤朗律师事务所。如今律师事务所正沿着规范化、专业化的方向发展,不断为当事人提供优质服务,为年轻律师提供发展平台。

在戴永生的带领下,他们从以下几个方面做好工作:

首先是法律服务标准化。他们根据不同领域的法律工作特点,将主要法律文件标准化,制订了文件模板;工作流程标准化,设计合理的工作环节、流程和团队分工;工作方法标准化,就特定事项制定统一工作标准,并严格执行。通过上述标准化安排,提高了工作和团队合作效率,提升了工作质量,同时有效控制了执业风险。他们还针对每个具体服务项目的特殊之处,对标准化流程进行个案调整,在发展中不断优化。

其次是法律服务团队化。法律服务专业化的工作意味着更多细分领域需要分工协作,法律服务标准化的工作也使高效的团队协作成为可能,因此,专业化需要团队化的协作。团队协作也有利于专业化发展,团队各个成员之间取长补短,相互学习、相互促进,既有利于提升法律服务质量和效率,也有利于汇聚更多相关领域的业务资源。从而形成更专业、更高效的合力。譬如刑事辩护,没有金钢钻揽不了瓷器活,精湛的刑事辩护服务,需要优秀的刑事律师辩护团队,一支优秀的刑事辩护团队,需要有一定的业务分工和相互协作相互融合。

在采访戴永生的过程中,我们可以明显感觉到一个法律人的责任与担当。戴永生深深地认识到,个人的成长与时代的进步息息相关,律师的使命与时代使命紧紧相连。习近平总书记提出要实现中国梦,中国梦必然连接着法治梦,法治梦必然连接着律师梦。“四个全面战略”中的依法治国,“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中的“民主法治”都与律师工作息息相关。作为一名律师,只有紧紧把握住时代脉搏,意识并承担律师的时代使命,才能把职业做成事业,真正承担起不忘初心、不负时代的责任。

我们期待戴永生在民主与法制建设的实践中,牢记宪法和法律赋予的使命,公平正义坚定履职,做出新的贡献。

后记

当责任感超越了荣誉和赞美之后,律师才算是为社会主义的民主法治和公平正义,尽了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我们也看到,正是这种责任感、使命感和勇于担当的精神,让戴永生的法律人生更加多姿多彩,他享受着这样的丰富人生,并用厚重的人生经历告诉青年一代法律人:用法治精神铸就一片朗朗乾坤是每一个法律人的使命和责任。

律师就是一团正义的火,聚是一轮东升的旭日,散则是满天的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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